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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情深辞美的悼亡之作。贺铸年近50闲居苏州三年,其间与他相濡以沫、甘苦与共的妻子亡故,今重游故地,想起亡妻,物是人非,作词以寄哀思。
这首情真意切、哀伤动人的悼亡词,成为文学史上与潘岳《悼亡》、元稹《遣悲怀》、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等同题材作品并传不朽的名篇。
上片“重过阊门万事非 ,同来何事不同归 ”两句 ,写他这次重回苏州经过阊门,想起从前与妻子同住苏州的岁月,如今阊门依旧,然而妻子已经不在了,不觉慨叹物是人非。即“同来何事不同归?”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两句,借用典故,用半死梧桐和失伴鸳鸯比喻自己知天命之年却成为鳏夫,孑身独存的苦状,寂寞之情,溢于言表。
过片“原上草 ,露初晞“ 同样用典,既是对亡妻坟前景物的描写,又借露水哀叹妻子生命的短暂。
下片接着:“旧栖新垄两依依。"旧栖指生者即作者之居,新垄是逝者即亡妻所在。居所依依,却天人永隔。
“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夜间辗转难眠中,昔日妻子挑灯补衣的情景历历在目,却再难重见。抒发了对妻子深切的思念。
米芾,字元章,宋代大书画家。据《挥麈后录》记其为人:“滑稽玩世,不能俯仰顺时”。这首词就是借赏中秋之机,表白他为人的高洁。
“砧声送风急,蟋蟀思高秋”。“砧声”、“蟋蟀”为秋天典型的象征景物。砧上捣衣远寄征人,表明气候转寒了;墙边蟋蟀鸣叫,也是一种触发人秋思的景象。前一句为了突出“砧声”,增强秋的感觉,属倒装句,写词人先是听到急促的砧声,而后才觉仿佛是砧声送来了秋风。同样,也是先听到蟋蟀鸣叫,而后才意识到时令已进入高秋季节。
“我来对景,不学宋玉解悲愁。”宋玉《九辨》中有:“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名句,从此,“见落叶而悲秋”,便成为文人一种传统的心态和崇尚。米芾一反宋玉伤感的秋景的幽雅,正显示出词人的高洁与旷达。
“收拾凄凉兴况,分付尊中醽?,倍觉不胜幽。”因为砧声和蟋蟀等秋声,毕竟会给人带来秋意,所以词人说,让酒杯里的好酒,把凄凉的情调收起来,就会感觉到这些景物加倍的幽雅。
上片结句:“自有多情处,明月挂南楼。”就是说还有富于情致之处,就是一轮明月在楼的南边冉冉升起,以它皎洁的光辉,把宇宙幻化成银色的世界,使人从压抑沉闷的情绪中解放出来为之清爽。
词的下片,侧重抒发词人向往隐居生活之意。过片换头“怅襟怀,横玉笛,韵悠悠”三句,写词人要把他胸中的忧思,用富有情韵笛声抒发出来。
这是一首伤春词,写天涯倦客春日依栏怀人之情。词人漂泊遥远异地,突然看到一片春色,不禁忆起过去曾发生过的令人难忘的春梦往事,尽管已时过境迁,但衷情难忘,春梦常伴在自己的生活中。词的上片写海角春愁,下片写依栏盼音。
上片“芳草”二句写泛观南陌。“芳草”即芳春时节原野上的野草。人词客常以草喻离情。如李煜《清平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这里是用“芳草碧色”,写春意之浓;写萋萋芳草,绿遍南野,喻春愁之深。接着“暖絮”二句,写絮飞花落,惹人愁思。“暖絮”,写杨花的轻飞,“乱红”,惜落花的飘零。这些都无力自主,均随暮春之风摆弄。这里本属“人知花”,即落花柳絮撩人春愁;而偏说“花知人”,即花絮知人春愁。这就足见词人的“春愁”,无人告慰。这样写不仅摒弃了落花柳絮引人愁的老套,而且写出物我同感的效果。“忆得”二句转入回忆,“盈盈”,美好的样子。多指人的风姿仪态。“拾翠”,指拾取翠鸟的羽毛以为首饰,后以指妇女春日嬉游的景象。“凤城”,旧时京都的别称,谓帝王所居之城,此指汴京开封。“寒食”,寒食节在清明前一二天,相传起于晋文公悼念介之推一事,因介之推抱树就焚致死,故定于此日禁火吃冷食。这两句是词人回忆往日的欢娱,写一位曾一起踏青拾翠的,风姿俏丽的女子,是多么令人羡慕;寒食清明节日,携手共赏凤城春色,又是多么令人神往。
杨湜《古今词话》云:“少游《画堂春》‘雨余芳草斜阳,杏花零落燕泥香’善于状景物。至于‘香篆暗消鸾凤,画屏萦绕潇湘’二句,便含蓄无限思量意思,此其有感而作也。”至于因何有感,从词中所写,美人生活规律颠倒,白天红窗稳睡,夜里枕畔难安的情状,显然是描写女子思人难眠、春情难耐的情思。
词一开始“东风”二句,为春睡渲染气氛,写东风吹拂柳条,春日渐长,雨后斜阳映照芳草,正是人困春睡时光。接着“杏花”两句,枝头的杏花零落入泥,燕子衔沾花的泥土筑巢,犹自散发着微微的香气。由景而人,美人面对花落春去之景,青春难再,自然无心红妆,不得不陷于春困矣。这两句与李清照“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句颇有相似之处,但写得更为隽永。王国维《人间词话附录》说:“温飞卿《菩萨蛮》‘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少游之‘雨余芳草斜阳,杏花零落燕泥香’,虽自此脱胎,而实有出蓝之妙”。
词的下片写女子枕畔难眠所见到的景象。“宝篆”二句写她长时间失眠,直到篆香销尽,不眠的原因,是因所思念的人在潇湘所致。“宝篆”,盖今之盘香。秦观《减字木兰花》曾有“断尽金炉小篆香”句。“云锁”,指屏风上所画的云雾潇湘图,云锁,则迷不可见。词的歇拍“夜寒”二句,具体描写夜深寒气袭人,女子无法再进入甜蜜的梦乡,只有思前想后,辗转反侧。
词一开始“绕树”两句,写所见烂漫春光。词人先从整个村庄写起。村庄的周遭,层层绿树环绕;村子里的池塘,水已涨得满满的与池岸齐平了,显然这是春到农村的标志。接着“倚东风”两句,是描写词人乘着温和的春风,兴趣正浓地信步漫游村庄,欣赏着春天的风光,表现了词人喜爱农村景色的神态。“小园”二句,写词人在漫游中为一座春意盎然的小园所吸引。看上去园子才那么一点点大,但却像收入了全部春光。那么,有哪些春色呢?“有桃花红”三句,写红色的桃花,白色的李花和黄色的菜花,正是这些绚丽的色彩,浓郁的香味,才构成了春满小园的诱人图画。
词的下片(下阙)“远远”四句,词人移步小园转向远处一带的围墙,在墙内隐现出茅草小堂。在墙外小桥流水不远,飘扬着一面青色酒旗,显然有一家小酒店就在近旁。这几句颇似辛弃疾《鹧鸪天》词中:“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的意境。“偶然”二句,写词人突然萌发了酒意,赏春也须酒佐兴,然后乘着一时的兴致,再步行着翻过东边的小山岗。词的歇拍“正莺儿啼”三句,承上两句意脉,即翻过小山岗,“柳暗花明又一村”,另有一番景象:莺啼燕舞、蝴蝶采蜜忙。它们最能代表春天,比起小园来,是别一种春光。
公元1094年(宋哲宗绍圣元年),“穷凶稔恶”的“新党”章惇被起用为相。他握政伊始,即广兴党籍,大肆打击元祐(1086—1094年)时旧党的大小在朝之臣,苏轼、黄庭坚等皆遭贬窜,秦观也未能幸免。他始由国史院编修贬为杭州通判,途中再贬为“监处州(今浙江丽水县)酒税”。公元1096年(绍圣三年),又被削秩徙放到郴州(今湖南郴州市)。这一连串巨大的打击使得秦观陷入一种蒙受压抑而不能自拔的浓重悲哀之中。在郴州旅舍,他写下了著名的词篇《踏莎行·雾失楼台》,这首《点绛唇·桃源》大约也作于词人贬居郴州时。
桃源,即桃花源,是东晋大人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虚构的世外天地,并假称其地在武陵(今湖南桃源县境内)。那儿景色优美,环境宁静,生活安定,人心淳真,没有喧嚣,没有纷争,为后代失意文人所津津乐道。秦观到郴州后,知道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就在郴州以北,不禁怦然心动,眷念不已,在《踏莎行》里,写下了“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的名句,流露出对桃花源的向往和望不见“桃源”后的不胜怅惘。在此词中,秦观用梦境和现实交相迭现的手法,更为强烈地表达出对“桃源”的企慕,对现世人间的失望和不满。
“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这个“花深处”,就是指桃源。在郴州,词人为了排忧遣恨,不得不借酒解愁。醉眼朦胧之中,词人受潜意识的支配,仿佛觉得自己划起了小舟,正轻松自如地随着溪流浮泛,朝桃花源进发。
此词作于词人贬监处州酒税时。
此词名扬于时。苏轼有题跋云:“供奉官莫君沔官湖南,喜从迁客游……诵少游事甚详,为予道此词至流涕。乃录本使藏之。”黄庭坚跋此词云:“少游醉卧古藤下,谁与愁眉唱一杯?解作江南断肠句,只今惟有贺方回。”全词题为“梦中作”,系写梦境,先写出中漫游,再写飞云空中变幻和醉卧出藤阴下。整首词出语奇警,意境幽绝。
起首二句,写春路、春雨、春花、春山、春色,环环相扣,宛转相生。春路上下了一场春雨,给人以浥尽轻尘的快感;春雨过后,春花盛开,给人以无比绚烂的印象;而春花一动,整个山间又出现一片明媚的春光,遂使人目迷五色,如入仙境。作者仅用寥寥十一字就写出了一个带有浓郁浪漫主义色彩的奇特境界,为全词定下了基调。三、四两句,紧承前意。“行到”一句,与首句“春路”相应,点明方才的一切乃词人的梦魂春路上行走所见,而这条春路,傍临小溪,曲径通幽,越走越深,境界越是奇丽。“有黄鹂千百”,则把这种奇丽的景象充分地渲染出来。“小溪深处”,应是一个静谧的所在,黄鹂或许正树上栖息。词人的突然来到,打破了一片岑寂,无数黄鹂立刻喧腾起来。上有黄鹂飞鸣,下有溪水潺湲,再加上满山鲜花烘托,境界何其优美。
过片二句,镜头移向天空,只见飞云变幻着各种形态,竟象龙蛇一样,碧空中飞舞。“夭矫”二字,写出龙蛇盘曲而又伸展的动态,极富于形象性。“空碧”即碧空,因押韵而句法倒装。
这首词有一段颇具传奇色彩的本事:“秦少游寓京师,有贵官延饮,出宠妓碧桃侑觞,劝酒惓惓。少游领其意,复举觞劝碧桃。贵官云:‘碧桃素不善饮。’意不欲少游强之。碧桃曰:‘今日为学士拼了一醉!”引巨觞长饮。少游即席赠《虞美人》词曰(略)。合座悉恨。贵官云:‘今后永不令此姬出来!’满座大笑。”(《绿窗新话》卷上)
是否真有此“本事”,不得而知。但它对理解此词的蕴意、寄托却颇有启发。生于非地的一支碧桃,在乱山深处孤独自开,不被人赏,那正是美人命运的象征。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首句化用唐人高蟾《下第后上永崇高侍郎》:“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语。先声夺人,高雅富丽。那是只有天宫才可能有的一株碧桃啊!又况和露而种,更呈其鲜艳欲滴之娇情妍态。如此光艳照人,自然不是凡花俗卉之胚数。词人从正、反两面对其褒扬至极。“不是”二字颇耐人玩味。诗歌理论家们常常强调中国诗词在不用系词的情况下所取得的成就,并认为这种成就正是得益于系词的缺失。其实,这并不完全正确。系词的出现,从语法角度看,它表示的只是两个词之间的等同,但当其运用于中国古典诗词之中时,它却传达出某些与这种等同相抵触的言外之意,换言之,“是”暗含了“不是”或“也许不是”,“不是”又暗含着“已经是”或“然而却是”,以其内在的歧义达到一种反讽的陈述。“不是凡花数”越是说得斩钉截铁,越是让人感到隐含有不愿接受的现实在。
这是一首饶有情韵的咏茶词,上片咏宴集烹茶,细致优雅;下片引入情事,兼写捧茶之人。
上片前三句写群贤高会宴饮的情状,为下文咏茶作铺垫。“雅燕”,即雅宴,高雅的宴会。“飞觞”,举杯饮酒。觞,古代盛酒器,呈雀形,称羽觞,故谓举觞为飞觞。挥麈清淡,本魏晋名士风习,常执麈尾(拂尘),挥动以助谈兴。如《晋书。王衍传》谓衍“终日清谈,……每捉玉柄麈尾”。“使君”,对州郡长官的尊称。这里当指周熟仁。此三句既点出主人风姿之高雅,又点明宴集之盛大,群贤之脱俗,为写品茗助兴作好了辅垫。“密云”二句入题。“密云”,茶名,又名密云龙、密云团。“双凤”,茶名,即双凤团。“密云”、“双凤”皆珍贵的茶饼。“破”,谓擘开茶饼。“缕金团”等名茶皆为贡品,皇帝又每以分赐大臣,即所谓“赐茶”。“外”二句,写生炉子煮水。
古人煮茶,非常讲究选水。扬水江南水,有“天下第一泉”之号,词中的“一品香泉”,也许就是指这最佳的泉水。“轻涛”三句,细写烹茶的情状。宋人很讲究煮茶的方法:把泉水倒进茶瓶,用风炉加热,小沸即可(即术语的“蟹眼”),再把研碎了的茶叶投入,便有白色泡沫浮茶汤上面,称为“玉乳”、“雪花乳”,然后轻轻搅拌,便可斟饮。
这片四句,写美丽的侍女高擎茶具款客的动人场面。“红莲”,指女子的脚步。“坐中”二句,紧承上文。对着名茶美女,怎能不感到良宵太短呢?反愁歌阑酒醒时,人将归去。
上片写谪居中寂寞凄冷的环境。开头三句,缘情写景,劈面推开一幅凄楚迷茫、黯然销魂的画面:漫天迷雾隐去了楼台,月色朦胧中,渡口显得迷茫难辨。“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互文见义,不仅对句工整,也不只是状写景物,而是情景交融的佳句。“失”、“迷”二字,既准确地勾勒出月下雾中楼台、津渡的模糊,又恰切地写出了作者无限凄迷的意绪。“雾失”、“月迷”,皆为下句“望断”出力。“桃源望断无寻处”。词人站在旅舍观望应该已经很久了,他目寻当年陶渊明笔下的那块世外桃源。桃源,其地在武陵(今湖南常德),离郴州不远。词人由此生联想:即是“望断”,亦为枉然。着一“断”字,让人体味出词人久伫苦寻幻想境界的怅惘目光及其失望痛苦心情。他的《点绛唇》,诸本题作“桃源”。词中“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写的当是同样的心情。“桃源”是陶渊明心目中的避乱胜地,也是词人心中的理想乐土,千古关情,异代同心。而“雾”、“月”则是不可克服的现实阻碍,它们以其本身的虚无缥缈呈现出其不可言喻的象征意义。而“楼台”、“津渡”,在中国文人的心目中,同样被赋予了文化精神上的蕴涵,它们是精神空间的向上与超越的拓展。词人多么希望借此寻出一条通向“桃源”的秘道!然而他只有失望而已。一“失”一“迷”,现实回报他的是这片雾笼烟锁的景象。“适彼乐土”之不能,旨在引出现实之不堪。于是放纵的目光开始内收,逗出“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每一次春来,就是一次伤春的体验。词人之心,很早就发出了“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的愁怨。然而他们的命运也往往是一年年地品尝春愁。此词抒写的是淡淡的春愁。它以轻淡的色笔、白描的手法,十分熨贴地写出了环境氛围,即把那一腔淡淡的哀怨变为具体可感的艺术形象渗透出来,表情深婉、幽缈。“一片自然风景就是一种心情”。索漠轻寒中袅袅而升的是主人公那轻轻的寂寞和百无聊赖的闲愁。即景生情,因情生景,情恰能称景,景也恰能传情,这便是词作的境界。
词的起调很轻,很淡,而于轻淡中带着作者极为纤细锐敏的一种心灵上的感受。漠漠轻寒,似雾如烟,以“漠漠”二字状漫弥而上小楼的轻寒,一下子给春寒萧索的清晨带来寥廓冷落的气氛。与“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意蕴相似,而情调之婉妙幽微过之。不说人愁,但云“漠漠轻寒上小楼”。回味“上”字,那淡淡愁思,不是正随这薄薄春寒无声无息地在人的心头轻轻漾起?仅词的首句,就为全词烘托出一个色调凄清的景。紧接着加上“晓阴无赖似穷秋”,在凄清的背景上涂抹一层暗淡的色彩。无赖,令人讨厌,无可奈何的憎语。时届暮春,却感到竟像深秋那样的寒冷,原来这是一个春阴的早晨。春阴寒薄,不能不使人感到抑闷无聊。然而词人不说心情之无聊,却咒晓阴之无赖,进一层渲染了气氛之寂寞凄寒。主人公也许刚刚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室内画屏闲展:淡淡的烟霭,轻轻的流水。在周围阴氛的罩笼下,幽迷淡远。
这是一首题崔徽画像的题画。崔徽何许人也。据元稹《崔徽歌并序》:“崔徽,河中府娼也。裴敬中以兴元幕使蒲州,与徽相从累月。敬中使还,崔不得从为恨,因而成疾。有丘夏善写人形,徽托写真寄敬中曰:‘崔徽一旦不及画中人,且为郎死。’发狂卒。”
词一开始“妙手”二句,就是说因为高明画师手画的崔徽像,所以她的眼睛才水晶晶的,嘴唇是绛红色的,恰到好处,有似真人。“水剪双眸点绛唇”,颇似合取李贺《唐儿歌》:“一双瞳人剪秋水,”江淹《咏美人春游》:“明珠点绛唇”句意点化而来。崔徽诚然很漂亮,秦观在《崔徽》诗里写道:“轻似南山翡翠儿,”“裴郎一见心如醉,”而最能显示其神韵风采的还是眼睛和嘴唇。“疑是”三句,是借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中“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用这段文字来说崔徽的容色就像宋玉描述的东邻女一样美妙。这是由画像是半身而想及邻女偷窥宋玉,墙头半掩玉体的形象,来补充对崔徽刻画之不足。词的过片“往事”两句,写崔徽画像上的神态是眉黛含颦,因崔徽请丘夏写真时,她正怀着悲伤的心事。说今天看到崔徽的画像,这样美丽动人,谁还再想到她过去酸辛的往事呢?
词的歇拍“尽道”三句,写词人鉴赏画像后的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