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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陵,唐郡名,即今江苏省常州市。陆丞相,名元方,晋陵人,武则天时期为相,与杜审言颇有交往。陆元方有《早春游望》诗寄给他。因有感于陆元方能够在宦游中赏玩春光,而自己却在异乡为“归思”所苦,于是杜审言将自己的感想结构成篇,作《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一诗以和原唱。
首联“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起笔就从同为“宦游人”的角度来应和陆元方《早春游望》的心理感受,说明只有宦游他乡的人,才对自然界的物象和气候的变化特别敏感。而诗人与陆元方都同为客居异乡的人,“独”字和“偏”字,既是对陆元方诗中感受的充分肯定,又表现了“宦游人”对于岁月流走的特殊敏感性,显得警拔有力;一个“新”字紧扣题中的“早”字,这两句主要是写情,以共同的感受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但也概括地显示了早春“物候新”的非凡景象,为下文粗笔勾勒了总体画面轮廓。
颔联和颈联,是“物候新”的具体化,展示了题中“游望”的详细内容。颔联“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是说清晨太阳从东海海面升起,曙光乍现,云气被朝阳折射,变成绚烂的彩霞,布满东方天际,从江北来到江南,忽见早春的江南梅树已经开花,杨柳也遍抽新绿,仿佛梅柳一过长江就染上了迷人的春色一般。这幅画面紧扣了题中的“望”字。颈联“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是说江南那温暖的春的气息,似乎在催促着黄莺婉转早啼;江南那明媚的阳光,也使水中的萍草颜色愈染愈绿。
好的艺术品往往具有一种褫魂夺魄的感召力,使观者或读者神游其境,感到逼真。创作与鉴赏同是形象思维,而前者是由真到“画”,后者则由“画”见真。这位盛唐诗僧景云(他兼擅草书)的《画松》诗,就维妙维肖地抒发了艺术欣赏中的诗意感受。
一件优秀作品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就很新鲜、强烈,令人经久难忘。诗的首句似乎就是写这种第一印象。“画松一似真松树”。面对“画松”,观者立刻为之打动,由“画”见“真”了,这该是何等样的妙品啊,“一似”二字表达出一种惊奇感,一种会心的喜悦,一种似曾相识的发现。
于是,观画者进入欣赏的第二步,开始从自己的生活体验去联想,去玩味,去把握那画境。他陷入凝想沉思之中:“且待寻思记得无?”欣赏活动需要全神贯注,要入乎其内才能体味出来。“且待寻思”,说明欣赏活动也有一个渐进过程,一定要反复涵泳,方能猝然相逢。
当画境从他的生活体验中得到一种印证,当观者把握住画的精神与意蕴时,他得到欣赏的最大乐趣:“曾在天台山上见,石桥南畔第三株!”
这几乎又是一声惊呼。说画松似真松,乃至说它就是画的某处某棵松树,似乎很实在。然而未有过“天台访石桥”经历的读者,毕竟不知某松到底是什么样子,似乎又很虚。然而细加玩味,此松之精神俱在。
这是从天台石桥的特定环境暗示出来的。“天台”是东南名山,绮秀而奇险,“石桥”是登攀必经之路。
这是一首咏物诗,写的是早春二月的杨柳。
写杨柳,该从哪儿着笔呢?毫无疑问,它的形象美是在于那曼长披拂的枝条。一年一度,它长出了嫩绿的新叶,丝丝下垂,在春风吹拂中,有着一种迷人的意态。这是谁都能欣赏的。古典诗词中,借用这种形象美来形容、比拟美人苗条的身段,婀娜的腰支,也是我们所经常看到的。这诗别出新意,翻转过来。“碧玉妆成一树高”,一开始,杨柳就化身为美人而出现;“万条垂下绿丝绦”,这千条万缕的垂丝,也随之而变成了她的裙带。上句的“高”字,衬托出美人婷婷袅袅的风姿;下句的“垂”字,暗示出纤腰在风中款摆。诗中没有“杨柳”和“腰支”字样,然而这早春的垂柳以及柳树化身的美人,却给写活了。《南史》说刘悛之为益州刺史,献蜀柳数株,“条甚长,状若丝缕。”齐武帝把这些杨柳种植在太昌云和殿前,玩赏不置,说它“风流可爱”。这里把柳条说成“绿丝绦”,可能是暗用这个关于杨柳的著名典故。但这是化用,看不出一点痕迹的。
“碧玉妆成”引出了“绿丝绦”,“绿丝绦”引出了“谁裁出”,最后,那视之无形的不可捉摸的“春风”,也被用“似剪刀”形象化地描绘了出来。这“剪刀”裁制出嫩绿鲜红的花花草草,给大地换上了新妆,它正是自然活力的象征,是春给予人们美的启示。从“碧玉妆成”到“剪刀”,我们可以看出诗人艺术构思一系列的过程。诗歌里所出现的一连串的形象,是一环紧扣一环的。
俗语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们思骨肉,念朋友,怀家乡,忆旧游,往往形于梦寐。这么一件人人都会在日常生活遇到的小事,经过诗人们的艺术处理,就会成为动人的形象,能够更深刻和真挚地表达出内心所蕴藏的感情,使读者感到亲切和喜爱。岑参这首诗,就是写梦而很成功的作品。
这首诗的前两句写梦前之思。在深邃的洞房中,昨夜吹进了春风,可见春天已经悄悄地来到。春回大地,风入洞房,该是春色已满人间了吧,可是深居内室的人,感到有些意外,仿佛春天是一下子出现了似的。季节的更换容易引起感情的波动,尤其当寒冷萧索的冬天转到晴和美丽的春天的时候。面对这美好的季节,怎么能不怀念在远方的美人呢?在古代汉语中,美人这个词,含义比现代汉语宽泛。它既指男人,又指女人,既指容色美丽的人,又指品德美好的人。在本诗中,大概是指离别的爱侣,但是男是女,就无从坐实了。因为诗人既可以写自己之梦,那么,这位美人就是女性。也可以代某一女子写梦。那么,这位美人就是男性了。这是无须深究的。总之,是在春风吹拂之中,想到在湘江之滨的美人,相距既远,相会自难,所以更加思念了。
后两句写思后之梦。由于白天的怀想,所以夜眠洞房,因忆成梦。在枕上虽只片刻功夫,而在梦中却已走完去到江南(即美人所在的湘江之滨)的数千里路程了。用“片时”,正是为了和“数千里”互相对衬。这两句既写出了梦中的迷离惝恍,也暗示出平日的密意深情。
这是一首寓言诗。全诗双关到底,句句是说鸟,也句句是写人。
诗一开始就突出了诗的主角──羽毛赤青相杂的翡翠鸟。这种鸟生在南方,犹如诗人的出生地四川位于帝都长安的西南一样。翡翠鸟筑巢在神话中名贵的三珠树上,犹如诗人的品格高超,不同流俗。这鸟本来自由自在,雌雄双飞,不幸为美人所喜爱,比之于黄金一般,于是这鸟就倒霉了,犹如诗人不幸为武则天所赏识,不能不在她的统治下做官一样。翡翠鸟为什么会被美人喜爱呢?由于它的羽毛长得漂亮,既可以使美人的首饰临风招展,婀娜生光,又可以使美人的锦被结采垂花,斑烂增艳。这两句比喻诗人的才华文采,被统治者用来点缀升平,增饰“治绩”。所以作为鸟,就不免在炎热的南州被杀,而将它的毛羽呈送到玉堂深处,妆点在美人的头上与床上;作为人,就不免为统治者所强迫,名列朝班,丧失了在政治上抉择的自由。有人要说,翡翠鸟既然知道自己将受到杀身之祸,何不远走高飞呢?可怜,这鸟儿巢居南海,还能算不远吗?没有用,虞人(周礼职掌打猎的官名)还是用罗网来找到了它。这里比喻诗人虽想隐遁,但还是难逃统治者的笼络。怪来怪去怪谁呢?不论是鸟是人,总是自己有了才华,反为才华所累,正如象有齿,麝有香,因而遭受到杀身之祸一样,看了这名贵小鸟的遭遇,那能不连声叹息呢?叹鸟即所以叹人,亦即诗人的自叹。
这是高適晚年诗作中最动人的一篇。杜甫接到这首诗时,竟至“泪洒行间,读终篇末”(《追酬高蜀州人日见寄并序》)。
这首怀友思乡的诗之所以感人,主要是它饱含着特定的历史内容,把个人遭际与国家命运紧密连结起来了。高適和杜甫早在开元末年就成了意气相投的朋友,又同样落魄不偶。安史乱起,高適在玄宗、肃宗面前参预重要谋略,被赏识,境遇比杜甫好得多,曾任淮南节度使,平定永王璘的叛乱。由于“负气敢言”,遭到内臣李辅国等的谗毁,被解除兵权,留守东京。乾元二年(759),出为彭州刺史。同年年底,杜甫流离转徙,到达成都,高適写立即从彭州寄诗问讯,馈赠粮食。上元元年(760),高適改任蜀州(治所在今四川崇庆)刺史,杜甫从成都赶去看望。这时,高適年将六十,杜甫也将五十,他乡遇故知,短暂的聚会,更加深了别后的相思。到了上元二年人日这天,高適了这诗,寄到成都草堂。
全诗每四句一段,共分三段。每段换韵,开头是平声阳韵,中间是仄声御韵,末段是平声真韵。
“人日题诗寄草堂”,起句便单刀直入点题。“遥怜故人思故乡”,“遥怜”的“怜”,正是表示二人感情的字眼,通篇都围绕这“怜”字生发展开。“思故乡”,既是从自己说,也是从杜甫说,满目疮痍的中原,同是他们的故乡。紧接着“柳条弄色不忍见,梅花满枝空断肠”,便是这思乡情绪的具体形容。
筝是一种拨弦乐器,相传为秦人蒙恬所制,故又名“秦筝”。它发音凄苦,令人“感悲音而增叹,怆憔悴而怀愁”(汉侯瑾《筝赋》)。这首诗,写诗人听筝时的音乐感受,其格局和表现技巧,别具一格,别有情韵。
首句“抽弦促柱听秦筝”,“抽弦促柱”点出弹筝的特殊动作。筝的长方形音箱面上,张弦十三根,每弦用一柱支撑,柱可左右移动以调节音量。弹奏时,以手指或鹿骨爪拨弄筝弦;缓拨叫“抽弦”,急拨叫“促柱”。那忽疾忽徐、时高时低的音乐声,就从这“抽弦促柱”变化巧妙的指尖端飞出来,传入诗人之耳。诗人凝神地听着,听之于耳,会之于心。“听”是此诗的“题眼”,底下内容,均从“听”字而来。
诗人听筝最突出的感受是什么?──“无限秦人悲怨声”。诗人由秦筝联想到秦人之声。据《秦州记》:“陇山东西百八十里,登山巅东望,秦川四五百里,极目泯然。山东人行役升此而顾瞻者,莫不悲思。”这就是诗人所说的“秦人悲怨声”。诗人以此渲染他由听筝而引起的感时伤别、无限悲怨之情。下面围绕“悲怨”二字,诗人对筝声展开了一连串丰富的想象和细致地描写。
“似逐春风知柳态,如随啼鸟识花情。”筝声象柳条拂着春风,絮絮话别;又象杜鹃鸟绕着落花,啁啁啼血。诗人巧妙地把弦上发出的乐声同大自然的景物融为一体,顿时使悲怨的乐声,转化为鲜明生动的形象。
这是《感遇诗》的第四首。诗人拈出两则对比鲜明的历史故事,夹叙夹议,借古讽今,抒写自己对时事的深沉感慨。全诗质朴雄健,寄寓遥深。诗中写了两个历史人物:乐羊和秦西巴。乐羊是战国时魏国的将军,魏文侯命他率兵攻打中山国。乐羊的儿子在中山国,中山国君就把他杀死,煮成肉羹,派人送给乐羊。乐羊为了表示自己忠于魏国,就吃了一杯儿子的肉羹。魏文侯重赏了他的军功,但是怀疑他心地残忍,因而并不重用他。秦西巴是中山国君的侍卫。中山君孟孙到野外去打猎,得到一只小鹿,就交给秦西巴带回去。老母鹿一路跟着,悲鸣不止。秦西巴心中不忍,就把小鹿放走了。中山君以为秦西巴是个忠厚慈善的人,以后就任用他做太傅,教育王子。
一个为了贪立军功,居然忍心吃儿子的肉羹。骨肉之情薄到如此,这样的人,对别人岂能有忠心呢?一个怜悯孤兽,擅自将国君的猎物放生,却意外地提拔做王子的太傅。这样的人,对一只孤兽尚且有恻隐之心,何况对他的国君呢?他肯定是能忠君到底的。
现在要研究的是:陈子昂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历史故事?他当时“遇”到了什么事,因而有“感”要发呢?原来武则天为了夺取政权,杀了许多唐朝的宗室,甚至杀了太子李宏、李贤、皇孙李重润。上行下效,满朝文武大臣为了效忠于武则天,干了许多自以为“大义灭亲”的残忍事。例如大臣崔宣礼犯了罪,武后想赦免他,而崔宣礼的外甥霍献可却坚决要求判处崔宣礼以死刑,头触殿阶流血,以表示他不私其亲。
这首送别诗,既不写饯行的歌舞盛宴,也不写分手时的难舍离情。作者只是以知己的身份说话行事,祝酒劝饮,然而字里行间却使人感到一股激情在荡漾。
这是天宝十载(751)六月,李副使(名不详)将离武威,远赴碛西,即安西都护府(治所在今新疆库车附近)。因而诗的开头两句即点明时令,以李副使出塞途中必经的火山、赤亭这段最艰苦的旅程开篇。“火山五月人行少”,诗人早有吟咏,况六月酷暑?作者不从饯行话别落笔,而以火山、赤亭起句,造成一个特殊的背景,烘托出李副使不畏艰苦、毅然应命前行的豪迈气概,而一路珍重的送别之意也暗含其中了。三、四两句在写法上作一转折,明写李氏不平凡的经历,激励其一往无前:知道您经常出入边地,岂能见到轮台的月亮而惹起乡愁呢?这里“岂能”故作反问,暗示出李副使长期驰骋沙场,早已把乡愁置于脑后了。“岂能愁见轮台月”,是盛唐时代人们积极进取精神的反映,是盛唐之音中一个昂扬的音节。诗的五、六两句是招呼、劝说的口气,挽留李副使脱鞍稍驻,暂入酒家,饮酒话别。作者越过一般送别诗多诉依依不舍之情的藩篱,直接提出此次西行“击胡”的使命,化惆怅为豪放,在送别的诗题下开拓了新的意境。诗末两句直抒胸襟,更是气贯长虹:功名请向戎马沙场上求取,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大丈夫。“祗向”,语气恭敬而坚决。
王昌龄是一位很重友情的诗人,单就他的绝句而论,写送别、留别的就不少,而且还都写得情文并茂,各具特色。
“离愁渐远渐无穷”,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远”,就意味着空间距离之大,相见之难。所以不少送别一类的诗词就往往在这个“远”字上做文章。比如:“荆南渭北难相见,莫惜衫襟着酒痕。”“雪晴云散北风寒,楚水吴山道路难。”“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它们都是以不同的形象着意表现一个“远”字,而那别时之难,别后之思,便尽在不言之中了。然而,王昌龄的这首《送柴侍御》倒是别开蹊径的。
从诗的内容来看,这首诗大约是诗人贬龙标(今湖南省黔阳县)尉时的作品。这位柴侍御可能是从龙标前往武冈(今湖南省武冈县),诗是王昌龄为他送行而写的。起句“流水通波接武冈”(一作“沅水通流接武冈”),点出了友人要去的地方,语调流畅而轻快,“流水”与“通波”蝉联而下,显得江河相连,道无艰阻,再加上一个“接”字,更给人一种两地比邻相近之感,这是为下一句作势。所以第二句便说“送君不觉有离伤”。“谁渭波澜才一水,已觉山川是两乡”。龙标、武冈虽然两地相“接”,但毕竟是隔山隔水的“两乡”。于是诗人再用两句申述其意,“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笔法灵巧,一句肯定,一句反诘,反复致意,恳切感人。如果说诗的第一句意在表现两地相近,那么这两句更是云雨相同,明月共睹,“物因情变”,两地竟成了“一乡”。
戎昱在广德至大历年间,先后在荆南卫伯玉、湖南崔瓘幕下任职,大历后期宦游到桂州(州治今广西桂林),任桂管防御观察使李昌巙的幕宾。此诗是他到了桂州第二年的岁暮写的,抒发腊夜怀乡思归之情。
开头两句写除夕守岁,直坐到三更已尽。这是在离乡万里,思归无计的处境中独坐到半夜的。一个“尽”字,一个“赊”字,对照写出了乡思的绵长,故乡的遥远。一个“仍”字,又露透出不得已而滞留他乡的凄凉心境。
三四两句写三更以后诗人凄然入睡,可是睡不安稳,进入了一种时梦时醒的蒙眬境地。前句说醒,后句说睡。“雪声偏傍竹”,雪飘落在竹林上,借着风传进一阵阵飒飒的声响,在不能成眠的人听来,就特别感到孤方凄清。这把南寂寒夜的环境气氛渲染得很足。那个“偏”字,更细致地刻画出愁人对这种声响所特有的心灵感受,似有怨恼而又无可奈何。“寒梦不离家”,在断断续续的梦中,总是梦到家里的情景。在“梦”之前冠一“寒”字,不仅说明是寒夜做的梦,而且反映了诗人心理上的“寒”,就使“梦”带上了悄怆的感情色彩。
五六句叙时断时续的梦大醒以后再不能入睡时的情形。“晓角分残漏”。写所闻。古代用滴漏计时,夜间凭漏刻传更,残漏指夜将残尽时的更鼓声。天亮后号角一响,更鼓声歇,表明长夜过去,清晨来临。“分”,是以听觉上的不同,反映时间上的划分,透露了诗人梦断以后闻角声以前,一直眼睁睁地躺在床上耳闻更声,其凄苦之情可知。
这是一首送别诗。时陈章甫正被免职回乡。诗中极力赞美了陈的品格、气质,充满了慰藉之情,显得旷达、豪放,可见诗人和陈章甫对于弃职都是不在意的。
李颀的送别诗,以善于描写人物著称。此诗的开头四句写送别,轻快舒坦,情怀旷达。中间八句,写陈章甫志节操守,说他光明磊落,清高自重。这八句是诗魂所在(前四句写他的品德、容貌才学和志节;后四名写他形迹脱略,不与世俗同流,借酒隐德,自持清高)。最后六句,用比兴手法暗喻仕途险恶,世态炎凉。然而诗人却不以为芥蒂,泰然处之。笔调轻松,风格豪爽,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