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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的七律无题,艺术上最成熟,最能代表其无题诗的独特艺术风貌。这两首七律无题,内容都是抒写青年女子爱情失意的幽怨,相思无望的苦闷,又都采取女主人公深夜追思往事的方式,因此,女主人公的心理独白就构成了诗的主体。她的身世遭遇和爱情生活中某些具体情事就是通过追思回忆或隐或显地表现出来的。
第一首起联写女主人公深夜缝制罗帐。凤尾香罗,是一种织有凤纹的薄罗;碧文圆顶,指有青碧花纹的圆顶罗帐。李商隐写诗特别讲求暗示,即使是律诗的起联,也往往不愿意写得过于明显直遂,留下一些内容让读者去玩索体味。象这一联,就只写主人公在深夜做什么,而不点破这件事意味着什么,甚至连主人公的性别与身份都不作明确交代。我们通过“凤尾香罗”、“碧文圆顶”的字面和“夜深缝”的行动,可以推知主人公大概是一位幽居独处的闺中女子。罗帐,在古代
中常常被用作男女好合的象征。在寂寥的长夜中默默地缝制罗帐的女主人公,大概正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和对会合的深情期待中吧。
接下来是女主人公的一段回忆,内容是她和意中人一次偶然的相遇──“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对方驱车匆匆走过,自己因为羞涩,用团扇遮面,虽相见而未及通一语。从上下文描写的情况看,这次相遇不象是初次邂逅,而是“断无消息”之前的最后一次照面。否则,不可能有深夜缝制罗帐,期待会合的举动。
艺术要不断求新,因陈袭旧是无出息的。即使形容取喻,也贵独到。从这个角度看看杜牧《赠别》,也不能不承认他做诗的“天才”。
此诗是诗人赠别一位相好的歌妓的,从同题另一首(“多情却似总无情”)看,彼此感情相当深挚。不过那一首诗重在“惜别”,这一首却重在赞颂对方的美丽,引起惜别之意。第一句就形容了一番:“娉娉袅袅”是身姿轻盈美好的样子,“十三余”则是女子的芳龄。七个字中既无一个人称,也不沾一个名词,却能给读者完整、鲜明生动的印象,使人如目睹那美丽的倩影。其效果不下于“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曹植《洛神赋》)那样具体的描写。全诗正面描述女子美丽的只这一句。就这一句还避实就虚,其造句真算得空灵入妙。第二句不再写女子,转而写春花,显然是将花比女子。“豆蔻”产于南方,其花成穗时,嫩叶卷之而生,穗头深红,叶渐展开,花渐放出,颜色稍淡。南方人摘其含苞待放者,美其名曰“含胎花”,常用来比喻处女。而“二月初”的豆蔻花正是这种“含胎花”,用来比喻“十三余”的小歌女,是形象优美而又贴切的。而花在枝“梢头”,随风颤袅者,当尤为可爱。所以“豆蔻梢头”又暗自照应了“娉娉袅袅”四字。这里的比喻不仅语新,而且十分精妙,又似信手拈来,写出人似花美,花因人艳,说它新颖独到是不过分的。一切“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之类比喻形容,在这样的诗句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韩愈诗歌鉴赏,唐诗鉴赏,唐诗三百首,古代诗歌】 唐代皇帝崇道佞佛,到中唐时期,全国数以万计的寺庙道观遍布京城及州郡名胜之区,数十万僧民道士不仅广占田地,且受十方供养,以致“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这个势力庞大的僧侣地主阶级,不仅生活奢侈无度,而且四处招摇撞骗,蛊惑人心,成为社会的一大痈疽。韩愈一生“觝排异端,攘斥佛老”,或谏诤于庭,或笔伐于众,向封建宗教势力进行了不懈的斗争。”《华山女》一诗,就是揭露批评佛道虚伪性和欺骗性的力作。 “街东街西讲佛经,撞钟吹螺闹宫廷。广张罪福资诱胁,听众狎恰排浮萍”。诗的开头四句,作者以用漫画式的笔法,为我们形象地展现出佛教徒“俗讲”的盛况。中唐时期,京城长安,处处传来佛教徒撞钟击磬、吹法螺、讲唱佛经故事的喧闹之声,一直响到九重宫闱之中去了。这就是唐代佛教僧侣盛行的所谓“俗讲”。他们借佛经故事大肆宣扬崇佛之福和世俗之罪,恣意地诱惑、恫吓听众,而听的人却重重叠叠、密密麻麻,象水上的浮萍那样飘来荡去。 “ 广张”,是大肆宣传的意思。“狎恰”,唐时口语,是密集的意思。作者仅用四句铺写,就把中唐佛教势力之盛和群众迷信的狂热劲儿有声有色地渲染出来了。 “黄衣道士亦讲说”等十六句铺写道教与佛教抗衡、转败为胜的经过及盛况;为了与佛教徒争夺听众和钱财,道教徒们登坛讲道,但在他们的法座之下,听众却如拂晓的星星,寥寥无几。
这首诗,是杜牧追忆在扬州当幕僚时那段生活的抒情之作。
诗的前两句是昔日扬州生活的回忆:潦倒江湖,以酒为伴;秦楼楚馆,美女娇娃,过着放浪形骸的浪漫生活。“楚腰纤细掌中轻”,运用了两个典故。楚腰,指美人的细腰。“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韩非子二柄》)。掌中轻,指汉成帝皇后赵飞燕,“体轻,能为掌上舞”(见《飞燕外传》)。从字面看,两个典故,都是夸赞扬州妓女之美,但仔细玩味“落魄”两字,可以看出,诗人很不满于自己沉沦下僚、寄人篱下的境遇,因而他对昔日放荡生涯的追忆,并没有一种惬意的感觉。为什么这样说呢?请看下面:“十年一觉扬州梦”,这是发自诗人内心的慨叹,好象很突兀,实则和上面二句诗意是连贯的。“十年”和“一觉”在一句中相对,给人以“很久”与“极快”的鲜明对比感,愈加显示出诗人感慨情绪之深。而这感慨又完全归结在“扬州梦”的“梦”字上:往日的放浪形骸,沉湎酒色;表面上的繁华热闹,骨子里的烦闷抑郁,是痛苦的回忆,又有醒悟后的感伤……这就是诗人所“遣”之“怀”。忽忽十年过去,那扬州往事不过是一场大梦而已。“赢得青楼薄倖名”—最后竟连自己曾经迷恋的青楼也责怪自己薄情负心!“赢得”二字,调侃之中含有辛酸、自嘲和悔恨的感情。这是进一步对“扬州梦”的否定,可是写得却是那样貌似轻松而又诙谐,实际上诗人的精神是很抑郁的。
韩愈的《平淮西碑》,歌颂了平叛战争,突出宰相裴度的战略决策之功,着眼于宣扬唐朝廷削平藩镇割据的战略方针,表现出独特的政治卓见。段文昌重撰的碑文,对李愬的功绩叙述充分,但在大处方面逊于韩碑。李商隐在这首诗中极力推崇韩碑,一再强调裴度的决策、统帅首功,功不可灭,体现出他将国家治乱归于中枢是否得人的一贯主张,强烈的向往对宪宗和裴度在伐叛战争中的明断果决和相互信任,而对宪宗后来信谗推碑之举不无微词。 本诗叙议相兼,而以叙事为主。描写了裴度奉命任统帅讨平淮西叛镇,韩愈奉命撰碑及推碑的过程。 诗的开头以平叛战争的缘起;最后一段,是对韩碑的热烈赞颂。 这首诗气势磅礴。诗一开始,就渲染宪宗的“神武”和平叛的决心,显示出一种雄健的气势。“誓将上雪列圣耻”一句,将眼前的平叛战争和安史之乱以来国家多灾多难的历史联系起来,表明此役关系到国家的中兴。接下来写淮西藩镇长期反抗朝廷,突出其嚣张跋扈的气焰,以反衬下面裴度平淮西之功的不同寻常。 第二段开头四句,承接开篇四句,先点出宰相裴度,暗示“上雪列圣耻”的关键在于“得圣相”。随即直入本题,叙述裴度统兵出征,简明直率,毫不拖泥带水。接下“愬武”四句,从麾下武将文僚一直叙述到勇猛的士兵,表现裴度的最高统帅形象和猛将精兵如云的宏大声势。 第三段开头两句,承上启下,从平蔡过渡到撰碑,是全篇的枢纽。
【韩愈诗歌鉴赏,唐诗鉴赏,唐诗三百首,古代诗歌】 杜甫未到桂林而有咏桂林的诗(《寄杨五桂州谭》)。韩愈未到桂林,也有咏桂林的诗,这就是长庆二年(822)为送严谟出任桂管观察使所作的《送桂州严大夫》。可见在唐代,桂林山水也已名闻遐迩,令人向往。 诗一起便紧扣桂林之得名,以其地多桂树而设想: “苍苍森八桂。”八桂而成林,真是既贴切又新颖。 把那个具有异国情调的南方胜地的魅力点染出来。“兹地在湘南”,表面上只是客观叙述地理方位,说桂林在湘水之南。言外之意却是:那个偏远的地方,却多么令人神往,启人遐思!以下分写山川物产之美异。 桂林之奇,首先奇在地貌。由于石灰岩层受到水的溶蚀切割,造成无数的石峰,千姿百态,奇特壮观。漓江之水,则清澈澄明,蜿蜒曲折。“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极为概括地写出了桂林山水的特点。是千古脍炙人口之佳句。但近人已有不以为然者,如郭沫若《游阳朔舟中偶成》云:“罗带玉簪笑退之,青山绿水复何奇?何如子厚訾州记,拔地峰林立四垂。”日人吉川幸次郎《泛舟漓江》云:“碧玉青罗恐未宜,鸡牛龙凤各争奇”等。不过,亲临桂林的人,对这种批评却未必苟同。桂林之山虽各呈异态,但拔地独立却是其共同特点,用范成大的话来说:“桂之千峰,皆旁无延缘,悉自平地崛然特立,玉简瑶簪,森列无际,其怪且多如此,诚为天下第一。
诗人因郡斋严寒,而突然念及住在山中的友人(道士),当然比郡斋更加寒冷。只是他的行踪,似空山落叶,无法寻访。全诗写得情深意远。
这首寄赠诗,是透露对山中道士的忆念之情。首句既写出郡斋之"冷",更是写
诗人心头之"冷"。再写道士在山中苦炼修行,想送一瓢酒去,好让老友在秋风冷雨
的夜中,得以安慰,又怕落叶满山,寻不到他。
全诗语言平淡无奇,然感情跳荡反复,形象鲜明自然。"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
迹"句,也确是诗中绝唱。宋苏东坡颇爱此诗,并刻意学之,步其韵为之"寄语庵中
人,飞空本无迹"。然终不如韦应物之句。《许彦周诗话》评"此非才不逮,盖绝唱
之不当和也。"
杜牧诗歌鉴赏,唐诗鉴赏,中国古代诗歌鉴赏 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自嘲的杜牧 ,其实是位颇富同情心的诗人 。唐文宗大和七年 ,杜牧路过金陵 ,曾为“穷且老”的昔日歌女杜秋,写了悲慨的《杜秋娘诗 》;两年后,诗人任东都 监察御史,在洛阳重逢豫章(治所在今江西南昌)乐妓张好好,又为她沦为“当垆”卖酒之女,而“洒尽满襟”清泪——这就是本诗的由来。 风尘女子的沦落生涯,在开初往往表现为人生命运的惊人跃升。此诗开篇一节,正以浓笔重彩,追忆了张好好六年前初吐清韵、名声震座的美好一幕:“翠茁(zá,生长)凤生尾,丹叶莲含跗(花萼的基部)” ——这位年方“十三”有余的歌女,当时身穿翠绿衣裙,袅袅婷婷,就像飘曳着鲜亮尾羽的凤鸟;那红扑扑的脸盘,更如一朵摇曳清波的红莲,含葩欲放!诗人安排她的出场非同一般,那是在一碧如染的赣江之畔、高倚入云的滕王阁中——正适合美妙歌韵的飞扬、回荡。为了这一次试唱,人们特为准备了铺张的“华筵”,高朋满座。而处于这一切中心的,便是张好好。 此刻 ,她正如群星拱卫的新月,只在现身的刹那间, 便把这“高阁”的“华筵”照亮了!为着表现张好好的惊人之美,诗人还不忘从旁追加一笔 :“主公顾四 座,始讶来踟蹰 ”。
【韩愈诗歌鉴赏,唐诗鉴赏,唐诗三百首,古代诗歌】 元和初(806 ),韩愈的门生皇甫湜,在对策中触犯了宰相,牵连到其舅王涯。元和三年( 808),王涯被贬为州司马,是年秋,复徙袁州。韩愈与王涯是同年进士,兼有与皇甫湜之谊,因而写《祖席》二首相送。一首云“得前字”,一首云“得秋字”,即分别以“前”字、“秋”字为韵。此选后一首。 首联是开题,主要写木落悲秋,古今同慨:“淮南悲木落,而我独伤秋。”“淮南”即西汉淮南王刘安。他在《淮南子说山》中,有“桑叶落而长年悲” 之句。两句意思是说,淮南王当年曾悲哀秋来草木零落,而我现在也见秋至而独自伤怀了。在古汉语中,“ 悲”和“伤”虽为同义词,但“伤”却比“悲”在感情上更深一层。特别加一“独”字,情味更浓,表示了诗人对朋友冤情的理解与悲伤。并切“秋心为‘愁’”之题旨。 颔联承首联之意而再推进一步:“况与故人别,那堪羁宦愁。”意思是说,有情人见秋叶落本来就伤悲,更何况是在这愁心的季节要与好友相别呢?故人相别,已是痛苦难耐,更何况再加上羁宦之愁呢? “ 羁”是羁绊,“羁宦”相联,便有从京城外放为官,常常倍受监视、官身更不得自由之意。
首联起,直接破题,点明情境,羁旅思乡之情如怒涛排壑,劈空而来。可以想见,离家久远,独在异乡,没有知音,家书也要隔年才到,此时孤客对寒灯,浓厚深沉的思乡之情油然而生,能不陷入深深的忧郁之中么?“凝情自悄然”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中抒情主人公神情态度的最好写照:静对寒灯,专注幽独,黯然伤神,将人的思念之情写到极致。
颔联承,是首联“凝情自悄然”的具体化,诗人融情于景,寒夜孤灯陪伴孤客,思念故乡旧年往事,失群孤雁声声鸣叫,羁旅之人深愁难眠,细致地描绘出了一幅寒夜孤客思乡图景。“思”字和“警”字极富炼字功夫。灯不能思,却要寒夜愁思陈年旧事,物尤如此,人何以堪!由灯及人,显然用意在人不在物。“警”字也极富情味。旅人孤灯,长夜难眠,一声雁叫,引孤客嫠妇愁思惊梦,归思难收。
首联与颔联极言乡关遥远,幽愁满怀。梦见自己回到家中,因路途遥远,梦醒时分天已大明,家书须隔年才能寄到旅馆,可见离家之远,表达出对家乡深沉的思念。
颈联转,用设想之词,虚实结合,想象奇特,表现出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中诗人因愁思难耐、归家无望而生出的怨恨。故乡远在千里,只能梦中相见,也许是短梦,也许是长梦,但梦中醒来却已到天明。字里行间,流露出梦短情长的幽怨。而这一切又都由于“家书到隔年”的实际情况。作为诗歌由写景向抒情的过渡,转句用梦境写旅宿思愁哀怨,亦虚亦实,虚中写实,以实衬虚的特点令人读来回肠荡气。
李商隐诗歌鉴赏,唐诗鉴赏 这首诗大约作于诗人晚年羁泊异乡期间。是他在生命之火将要熄灭之前写下的一曲慷慨不平的悲歌。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一开头就在一片苍凉低沉的气氛中展示出诗人的理想抱负与实际境遇的矛盾。《宝剑篇》是唐代前期名将郭元振落拓未遇时所写的托物抒怀之作。诗借古剑埋土托寓才士不遇,磊落不平。后来郭元振上《宝剑篇》,深得武后赏爱,他终于实现匡国济世之志。这里暗用此典。意旨为自己尽管也怀有象郭元振那样的宏才大略和匡国济世的热情,却没有他那样的幸运,只能将满腔怀才不遇的悲愤,羁旅飘泊的凄凉托之于诗歌。首句中的“宝剑篇”,系借指自己抒发不遇之感的诗作,故用“凄凉”来形容。从字面看,两句中“凄凉”、“羁泊”连用,再加上用“欲穷年”更加突出凄凉漂泊生涯的永无止境。但“宝剑篇”这个典故本身在读者脑海中引起的联想,却是在羁旅飘泊的凄凉中蕴育着一股宝剑尘埋的郁勃不平之气。 颔联“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进一步抒写羁泊异乡期间风雨凄凉的人生感受。上句触物兴感,实中寓虚,用风雨中飘落满地的黄叶象征自己不幸的身世遭遇,与下句实写青楼管弦正形成一寂一喧的鲜明强烈对比,形象地展现出沉沦寒士与青楼豪贵苦乐悬殊、冷热迥异的两幅对立的人生图景。两句中“仍”、“自”二字,开合相应,“ 仍”是更、兼之意。黄叶本已凋落,再加风雨摧残,其凄凉景象令人触目神伤。
这首诗大约写于唐德宗兴元元年(784)春天。前一年初夏,作者由尚书省比部员外郎刺滁州(今安徽滁县),本年春在滁州任所写此诗寄赠友人李儋、元锡。
去年春花招展中分别,今年再见花开而怀友,既是睹物思人,顺理成章。又暗含着时光易逝之感,正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感伤意味。开端扣题,由去年说到今年。与友人分别,又逢花开,已经一年,而用春花关联起来,自然而又流畅。一年来,国家政局更加动荡不安。就在作者出任滁州刺史的当年冬天,奉命东征叛乱藩镇的泾原兵在长安又哗变作乱,并奉朱肶为帝,德宗出奔奉天。前来增援的朔方军又与朱泚相勾结,致使战乱进一步扩大。当时,诗人曾自滁州间道遣使探听消息,写作此诗时,使者尚未返滁。因此,“世事茫茫”、“春愁黯黯”,不是泛泛之论,都包含着实实在在的社会内容。由于国乱民穷,自己又有志难申,欲弃官归隐,而又不忍漠视家国百姓之难。于此,就不禁将内心的重重矛盾推心置腹地向朋友倾诉。“世事茫茫”,给人以混茫无涯、难以捉摸之感,正是当时特定的政治局势的写照。“春愁黯黯”,涂上了一层阴沉黯淡、纷扰纠结的色素,恰好展示了作者此时的心绪,情愫如此,因而只好抱膝独卧。“世事”就客观而言,“春愁”就主观而言。“难自料”承“已一年”而申述其变化,“独成眠”承“逢君别”以表明独处怀友。